“嗯......好像确实有一点......奇怪的感觉......”莫弈轻轻哼了一声，他吸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可以继续。”
莫弈微微低头，盯住了你，好像又展现出了鲛人对人类的好奇心，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轻轻抬了抬脚，示意你可以接着检查。
你还在呆呆地注视莫弈，昏暗的室内，他的眼睛被唯一一盏烛灯映成了流动的金色，和跳动的火苗一样炽热，恍惚间，好像把自己也要烧起来了。
你被他的眼神烫得一怔，然后迅速低下了头，刚巧撞上他的动作，他的趾尖就停在了距离你只有几毫米的地方。鲛人咸咸的味道一下子和鼻息纠缠在一起，迅速穿过鼻腔，轰地一下占领了你的脑子。你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已经莫名其妙地动了起来。
脚趾被含进嘴里，先是舔到了硬硬的指甲，它剐蹭过舌尖，然后顺势顶了进去，按住了乱动的舌头。然后奇妙的气味在口腔里蔓延起来，海洋的味道、鲛人的味道、莫弈的味道，一下子钻进了喉咙，在鼻咽部膨胀，你忍不住牙齿轻轻咬住了它。
鲛人的皮肤摸起来柔软，但实际上韧性极高，你再用力，对他来说，也只是像挠痒痒一般。可莫弈刚刚变出双脚，虽然身体的强度远超人类，但神经很明显还并不适应新生的器官，所以变得异常敏感。
“嘶......”几乎是在你咬下的瞬间，莫弈就做出了反应。他猛地抽回了脚，趾骨狠狠地撞上了你的牙齿，迫使你因为吃痛而松开了他。
在感受到不安和紧张时，鲛人会用甩尾巴的方式来表达不满，可莫弈已经没有鱼尾了，取而代之的是还不甚灵活的双脚。
莫弈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件事，但他也没来得及控制住自己的动作，被你咬住的脚转瞬之间就踢到了你，并狠狠地踩在了你的脸上。
“唔嗯......咳咳......对......对不起......”被踹中的地方先是有些麻木，然后慢慢变成了疼痛。你知道是自己先冒犯到了莫弈，自觉理亏，脸颊变得发烫，你猜测它一定已经肿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但想到这个事实，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发热起来，相比之下，就连疼痛也变得微不足道。
“抱歉。我......你先别碰它，让我看看......”莫弈皱起了眉，鲛人视力很好，不害怕黑暗。所以他一眼就看见被踹出来的红痕。他前倾身子，想要帮你处理伤口。
“我，我没事......”你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触碰，然后往后挪了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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