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

        前后的话顿时都模糊了。何素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一提缰绳,调转马头,蹄子翻飞,向队尾踢踢踏踏去了。

        百夫长话犹未竟,下一句为农家汉子辩驳的话正待出口,见状噎住,愕然回头,随后回过神来,赶紧小跑跟上。

        此事终是轻轻揭过了。

        民不与官斗,何况是带兵的实权将军。偏何素也不是民生官员,不便在此停留,越俎代庖去整治人口倒卖。于是事情到最后,两边都忍了一口气,点到为止。

        然而何素原本强作镇定的内心,却因此事起了一丝波澜。波澜既惊,再不能平。

        夜半,他也不知是气不能越俎代庖,还是气些别的什么,徘徊良久,终是忍无可忍,怒气冲冲跑出去掀了别人的帐帘,将某位仁兄从铺位上一把拽起来,拖出军帐,一路拖回自己的大帐后,往地上一摔,怒道:“你今日做派,究竟何意!”

        姚涵猝不及防,半晌没蹦出一个字来。他每日里新伤旧痛作祟,总要辗转许久才能入睡,今日白日里又得了何素擦肩而过那几眼,夜里反复念及,不免久久不能成眠。

        未料何素大半夜将他拖起,拽入大帐,他一时间整个人云里雾里,脑子半梦半醒,进了大帐,都还未及清明。及至此刻,何素含怒问话,他只觉脑袋像被马蹄子撅过,嗡咙作响。

        “常清……将军何意?”良久方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出这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