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护卫？”何素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却似乎也是意料之中。
姚涵终于笑了笑：“你可还记得那日校场上，我问你待如何赢我，你说若非趁我之危耗尽我体力，便是以千军围我？”
何素恍然忆起此事。那是回京之前的事了，姚涵竟还记得清楚。
“图兰想法大约与你相差无几。他若设伏，必定是千百人的重围。我多带几人，也无济于事，徒然害人而已。”
何素不由沉默。一旁的云简先前静静听着，听到此处忍不住问道：“那如何是好？”
姚涵道：“也不是必死无疑。还是老法子，挟持图兰罢了。纵使千军万马，只要能近得他身，我便有一线生机。”
“原来如此。”
“只是此事，无人能替我做。终是要着落在自己身上。”
何素听在耳中，虽心底仍是想劝姚涵多带护卫，但仔细想来，竟是一点不错。若自己是图兰，确实会以车轮战消耗姚涵体力，企图借此将他活活耗死。毕竟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智计都是无效的，对姚涵这等人物，若非趁他之危，便只能靠人数耗着他。而千军万马之中，若没有姚涵这般身手，则多个一人两人无异于杯水车薪，根本于事无补，到时谁救谁都不知道。想到此，他惟有松口：“我明白了。致一——你仍是寻你最好的兵来。”
云简正色拱手：“末将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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