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抱住。年轻的剑客身上有血与汗的味道,没有覆甲的身躯柔软舒展,包裹住战铠下的将军。

        何素不及反应过来,耳朵便是一红,本能地要将人推开。

        不过没有推成。他的指尖尚未触及姚涵,姚涵已先一步将他放开。他一怔抬眼望去,姚涵眼中透澈,一望可以见底。

        “是我错放了图兰,此事本就该我担着,不算有劳。”他看上去很认真。

        何素与他对视片刻,猛地别过头去:“战事既启,责任便在我。我知你好意,只是,此间种种,便该我担着……我担得起。”说着他顿了一顿,“你要记得我欠你。”

        姚涵一时哑然。何素又道:“涿州刺杀,只会更难。你要谁与你同去?”

        姚涵蓦地一下想起郑海等人来,面色便有些难看。何素一望即知他想些什么,心下也不好受,却还是道:“与你同去之人,功同先登,不论生死,皆可得白银千两,擢两级,若战死,另有抚恤丧葬钱两发放,并良田十亩。”言下之意,莫因为怕同袍牺牲,便束手束脚不敢选人。这是军队,论功行赏。或许有人怕死,有人却是愿意冒险的。

        姚涵默然片刻,终于开口:“弓箭手、长枪手、重甲兵,各三人,妥不妥?”

        何素道:“若仍能如上回一般开城,应当够了。”听闻上回姚涵一人杀尽城头守军,顺利夺得城门,最难的事反是在城门开后,胡人守军进入城楼意欲夺回城门之时。吃一堑长一智,这回他自不会再叫胡人守军有大批冲上城楼的机会。

        姚涵点头:“那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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