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北则终于遵循内心,指腹轻轻带过他眼尾的水渍,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自己心底那个阴暗的野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语气带着点宠溺:“嗯,我给你洗头。”

        堂堂校霸大少爷的牧北什么时候给人做过洗头这种伺候的活儿?可当他说出来的时候却一点反感的意思也没,主动给蒲夏拿了个小板凳过来,自己坐在马桶盖上,让蒲夏蜷缩在他敞开的两腿间,只要往后一靠就能贴上他的大腿。

        蒲夏乖乖地缩着身子,他还忙着用力揉眼睛缓解不适,并没有发现自己只要一回头,脸就能正正戳上牧北胯下那团已经高高鼓起的帐篷。

        牧北倒是看了自己下身一眼,早在蒲夏脱了上衣开始,他就知道身体已经诚实地产生反应了。

        他甚至意识到在那个瞬间,自己没有产生任何抗拒的意思。第一天见到蒲夏就想亲他的时候,还会反复在脑内警告自己喜欢的另有其人,可当男人的欲望轻易被另一个同性点燃时,牧北连多想一下那个占据了自己十几年人生的另一个身影都没有。

        他垂首注视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伸手拨了一下蒲夏又黑又细软的发尾。

        牧北挤了适量的洗发水在手心,如果是他平时洗头的架势当然是直接糊上头发,可是临了牧北又不知怎么想起网上瞥到过的一眼,说洗头发最好的是先起了沫子再上头,于是向来洗澡五分钟结束,洗头最多十来分钟的牧北,生来第一次光是把洗发水在手中搓出团团泡沫就用了两分钟的时间。

        可即使如此,从未伺候过人的牧北上手仍然是灾难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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