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夏只感觉头皮都被扯得生疼,但他也顾不及自己有多少根头发被扯掉了,因为他还得忙着去擦不断从额头流进他眼睛里的泡沫,甚至他很怀疑牧北是故意报复他的,沫子流的速度快到他擦的速度都要跟不上了。

        但是蒲夏什么也没说。

        不光是牧北第一次给人洗头,蒲夏似乎也是第一次感觉到除了早逝的父母给予的如此善意。

        浴室狭小封闭的空间内升起热气,暖烘烘地熏得他不断想向下沉沦。

        长久以来一直忍受的委屈和痛苦突如其然地爆发了。

        眼泪大颗大颗涌出,压抑的哭声混杂着鼻音,牧北这才注意到异常。

        他难得露出慌乱的神态,两手还沾满泡沫却顾不上擦拭捧起人的脸颊。

        “怎么了,洗发水进眼睛里了?”

        蒲夏顿时哭得更用力了。

        早就进不知多少次了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