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在这里,程诺却主动将这个提议给否决了:“你认为咱们有多大的可能性,能把这个井陉矿产给接下来?眼下欧战刚刚结束,闻见鱼腥味味道的,可不止我们一家。”
姜蒋左恍然大悟,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如果按照明面上法律条款,对于敌国私有财产不得没收,不得使用,或租赁。既然井陉矿产为中德合办,那么我相信战后的处置,也不会这么简单。”
“这就是我们与英、法协约国的差别所在了。”程诺扬扬眉,双手抱着茶杯取暖道:“据我所知,英、法两国对于敌侨财产的直接清理变卖,北洋政府对它们的接管已属十分宽容,眼下更多的是作为战后赔偿的担保品罢了。”
姜蒋左若有所思:“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正是因为我们与英、法协约国方面在对待德国财产的差异,导致他们国家对我们有所不满。”
程诺就着热气,喝了一口茶道:“你的理解完全没有问题,在参战期间,由于我们公家并未严格清理敌产,协约各国对此深表不满,哪怕是在欧战即将结束之际,还要警告公家做事没有尽力襄助,如果我们对此稍加利用……”
姜蒋左瞬间明白了过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羊装脚踏在列强这边,去威胁北洋政府,让其“妥善”处理好井陉矿产的归属问题。
随后两人就一些细节问题,详细展开了讨论,拿下井陉矿产的可能性越大越大。
但计划终究只是计划,谈到其中的变数,姜蒋左在担心之余,提议道:“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说的,隶属于石家庄的井陉矿产地理位置优越,我们为什么不干脆在当地建立我们的工业基地,这样岂不是更好?”
对此程诺当然知道工业的大量生产、分配与流通,是建立在拥有交通特别是铁路运输基础上的,也只有铁路交通可以使各地工业所需的原料及产品,以更大数量,更快速度进行更稳定有效的流动,从而刺激工业的持续发展。
但问题是铁路也太容易受到时局动荡的影响,地处中原地带基本上无险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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