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痛?”他收回手,吩咐做床旁血和酶学,再把备用止痛输上。安静的一套动作做完,阿姨的呼x1慢慢平稳,眼神里那种慌也散了些。
他点点头,出门时步子放缓,像担心门锁的声音太重惊了病人的觉。
走回值班室,他洗了手,水声在白瓷池里摔成细碎的亮点,冷意顺着皮肤一路往上窜,直到把刚才那点软下来的情绪b回去。
手机又被他拿起来。
屏幕里仍是她的头像,静静待着,什么也没发生。夜里这会儿,她或许还没睡,或许已经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也或许她今晚在别的城市的yAn台上,像从前那样,手肘抵着栏杆,眼睛看过去,却像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没有资格问。分手两个字落下来那天,他b任何人更清楚什么是界限……医生习惯于设定边界、生与Si的边界、适应症与禁忌症的边界、用力与放手的边界。可唯独这条关于她的线,总在他不经意的时候,模糊成一片灰。
他把手机放下,回到电脑前,给病例写补充说明:夜间腹痛,初步考虑……注意观察。
字字稳妥,没有一句多余。他想起她曾经坐在他诊室里问过一个问题:“你每天看到这么多病,会不会害怕?”他那时笑,说“会”,又说“习惯”。她没有再追问,眼神里那点被照亮的认真却让他记到了现在。
03:17。走廊更安静了,保洁车从尽头推过来,轮子压在地面上几乎没有声。年轻的住院医把门敲得很轻,探头:“周老师,我把晨交班资料放您桌上。”
“好。”他抬眼,声音低低的,却让对方很快挺直了背。
门带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