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昀又一次为狠准拿捏住她而窃喜,分明就这么点能耐,还总爱同他撂脸置气。
这番低顺的恳求,他自是爱听极了这话,
“自然行。”
他眉眼舒缓,颇为大悦,连再次揽她入怀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望着她被冻得红润灵巧的鼻尖,伸手撩拨她耳侧的碎发,笑道:“这不是你说会了,我才让你试吗?这么说,便是不会了?方才我教你,可有认真学?”
兰芙还以为能瞒得过他,仍咬着一套说辞不松口:“学了,可你只教一次,我哪有这般厉害能射得中那只苹果,这一箭下去,定是要出人命的。”
这话倒是不假,堵得祁明昀无话可说。
他抵上她单薄的背脊,反手掐住她开合的下颌,阴冷之声贴在她耳根:“你为何有时能这般伶牙俐齿,有时便像个哑巴一样?”
兰芙瞳孔骤缩,因是背对着他,只敢低浅喘息。
“那我再教你一次。”他再次挽起她的手搭上弓,调整她掌根的动作,拎起一支箭置于拉得半开的弓弦上,手腕带着她绵柔的掌心发力。
弓弦逐步收紧的沉音震得兰芙头皮发麻,她望着前方双腿发软的婢女,生怕以祁明昀恶劣残暴的品性会借她的手做出不可理喻的疯事。
她眉毛一拧,如同主子在斥一个不懂规矩的奴才,朝那婢女引颈怒喊:“还不快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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