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祁明昀窥破她的畏惧与两难,却仍不依不饶逼迫,“你若是不开弓,我便替你来了。”
他平静的话语中蕴含翻涌的杀意。
兰芙又怎会听不出来。
若又要让她亲眼目睹一场杀戮,好比用刀子搅透她的心肠。
五年前,他逼着她看杀人,大夜弥天,狂风暴雨,腥红血光蒙覆她的眼,她到如今都还是能忆起扔到她脚边的那只血淋淋的手腕。
莫大的恐惧拍打回心头,耳边是他步步紧逼的威胁,如催人生死的咒音。
她捡起弓,指尖僵冷颤抖,这把她不曾见过的陌生之物握在手中沉重冰冷,她手足无措,甚至不知该如何拿它。
她是真的不会。
绝境之处,无路可走,她腆下脸,将这些日子扯紧封捂的自尊剥抽出,化为最顺他耳的温言软语,尽数捧于他身前,原本筑起的清冷棱边被消磨,作出低下讨好之态:“我不熟,你能……再教我一次吗?”
眼下她便像只慌张到团团转的兔子,心甘情愿往狼身上撞。
这么多日,这是她第一次对他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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