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嘶哑沧桑?

        若说闵钊以前的声音还是有些雌雄莫辩的清朗,现下却是粗粝得同男子毫无区别了。

        闵钊抚了抚缠裹着深灰色巾帕的脖颈,浑不在意地说道:“属下大意疏忽,对敌之时被毒箭伤了喉咙,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对女生男相的闵依兰来说,想要扮成自己孪生兄长,最大的破绽就是声音与喉结了。

        如今,这唯二需要顾虑的地方也不存在了。

        白檀有些怀疑对方其实是故意的,却又在下一瞬立刻反驳了这个猜想,若真是如此,闵钊相当于亲手斩断所有的退路,对自己未免也太过心狠了。

        想到此处,白檀站起身来说道:“有劳将军惦念,诸事顺遂。”他说着将依偎在身旁的姜昭唤起来,拍了拍快到自己腰间的男孩,说道:“昭儿,快些见过镇国将军。”

        阿父莫不是喝醉了?怎么倒要我同一个将军行礼?姜昭不解地盯着白檀,以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

        白檀微微提高了声音催促:“昭儿!”

        姜昭连忙给闵钊见了礼,又敬了酒,这才看到自己阿父缓和了神色。

        闵钊一言不发,全然顺从姜昭的动作,只在最后举起酒杯,冲白檀躬身,低声道:“闵钊多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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