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照终究没有要季逢升的命,而是走向破屋。

        薛照推门而入,萧约正扒着窗户要跑。

        薛照把人从窗子上提下来,怒气快要压不住:“你搞什么鬼?拿来!”

        “不给!”萧约把壶牢牢护在怀里,“这壶能做出来,我也出了好大的力。天底下就这么一件精品,百十年也不一定能再出类似的。我不想它就这么没了。我带着壶跑,你先拖延着,总能想出办法来。你多重视这把壶,本身又不是肯受人威胁的性子,就这么憋着一口气给出去,恐怕这辈子也睡不好了。”

        薛照闻言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萧约。

        “你知道我睡不好?你怕我睡不好?”薛照关注点有些偏。

        萧约动了动唇没反驳,差不多,死太监脾气本来就坏,睡不好再发疯,这辈子也别想配成他这剂香了。

        “唔……反正不能给,我接着跑了嗷。”萧约继续翻窗。

        薛照再次把人摘下来。

        “蠢笨如猫。”薛照揪着萧约领子,指尖擦过他耳廓,沾了点热乎的活人气,他从萧约怀里拿走紫砂壶,“你以为是市井赖账,还能一走了之。梁国之大,已经容不下这把壶了。你带着壶走,一家人都要跟着你去死。”

        萧约当然知道得罪梁王就不能在梁国活命,那又怎么样,连一把壶都容不下的国主心眼该有多小,梁国只不过是个藩属国,大不了逃回陈国去。萧家也不是面团捏的,虽然不知道祖上是什么来历,但在陈国是很有些根基的。

        ——再说了,我哪像猫了,猫哪里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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