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手腕重伤的那个,五名黑衣人都单膝跪在薛照面前。

        “督主奉王上之命南下,约莫是有要务在身,做得圆满了,王上大有嘉奖,连小的们也跟着沾光。若是出了差错,缉事厂上下都要受牵连。”中间的黑衣人摘了面罩,对薛照抱拳道,“王上器重督主,请督主莫要违逆王上的旨意!”

        “季逢升,你背叛本督。”薛照声音很冷。

        季逢升抬头,眼睛微眯:“督主,你我都是效忠王上的。”

        薛照:“我只当我捡了只会摇尾巴的耗子,没想到是条狗。”

        季逢升三角脸,眼睛小眉毛短,有些鼠相,闻言目光沉了沉,起身道:“督主,你是清楚王上忌讳所在的,明知故犯,安的是什么心思?给了机会还不认错,非要一意孤行,恐怕即使是督主也承受不住王上的怒火。做狗么,还是做一条乖些会摇尾巴的好。”

        “你以为扳倒了我,你就能上位?就凭你?”薛照眼底的轻蔑像锋利的刀子,一刀刀直往痛处挖,“内臣代表着王室脸面,你这张脸只好拿去催吐。缉事厂不止能耍威风,该查的案子、该杀的人都要落到实处,不是龇着牙吠两声就能起效的。司礼监权柄重大,缉事厂从不落空,狗爪子怎么掌得了印。”

        “薛照!看来你是非要和王上对着干了!”季逢升怒了,拔刀相向,“王上有令,留人不留壶、留壶不留人!”

        跪地的其余四人闻言蹿起,纷纷向主子亮了刀刃。

        薛照赤手空拳,只在龙窑旁捡了几枚干枯的树叶。

        朗月西沉,疏星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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