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没必要和他多费口舌,枉自为他舍命一场,不识好人心的死太监,活该睡不着。
薛照拿着壶走出屋子,当着季逢升的面单手将其捏破,碎陶片落在枯草里。
“滚回去给梁王复命。”
眼看着精巧无二的紫砂壶在面前碎裂,季逢升心里被难以名状的得意与痛快填满,连身上几个洞几处焦肉都不觉得痛了,恨不得放声大笑。
薛照又算什么东西,再狂妄再跋扈也不过是没根的阉货,上头一声令下还不是得乖乖低头。
他这样的性子,岂止自己想杀,奉安城里容不得他的人多了去了。
萧约走到门口,看着薛照的背影,宽肩窄腰长腿,又香又俊,少年得意大权在握,但萧约觉得他有点落寞可怜。
薛照应该是不喜欢喝茶的,也不是个有赏玩茶壶趣味的人。
薛家获罪,至今还活着的除了薛照,还剩下他父亲。所以,这壶是送给……
这样小的心愿都不能达成。
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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