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悄额头渗出细汗,他压下惊惧,搜肠刮肚,甚至来不及过脑,便急急说出一串,“孩儿不该,不该屡次不听父亲劝诫;不该数次叫母亲担忧;不该由着性子总想探谢昭虚实;不该罔顾谢昭危险执意与他合作……”
“哼,看来你并非诚心认错。”顾准彻底没了耐心,“继续打。”
苏朗比知更见过更多世面,自然看出老大人震慑小公子的苦心,是以他不声不响撩起衣摆塞入口中,沉默着领完加倍的刑罚。
甚至,打完他还爬了起来,继续跪在一边。
苏青青雇他的时候,唯一交代的就是护好顾悄。
显然今日种种,有他疏忽,没有做好本职,这打挨得不冤,他无话可说。
天边泛起鱼肚白,远处不知谁家的公鸡,打了个嘶哑长鸣。
顾悄已是泪雨滂沱,模糊地视线看着被他殃及的小厮、护卫,没有一刻如此深刻地认识到,换了个时代,他是多么渺小;也没有一刻如此清晰地明白,他再也不是一个人。
在家他闯祸,殃及亲随他都护不住,在外倘若他无心犯下过错,又哪有余力护住亲人?
这次不过是家中的小惩大诫,若他依旧故我,将来说不定就因他的一念之差,害了更多人。
他终于懂了顾准,懂了几日前她娘劝学时那番话的真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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