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鬼婴在被桃木剑击中后又转而攀到自己身上,青涿这回特地离远了些,替这一老一少、一人一鬼的斗法留出尽可能多的空间。

        鬼婴身上一旦被木剑刺中,便会留下一个漆黑的窟窿,并散出浓稠的黑雾。而荣婆就算习了道法也终究是个人,受伤后的直接表现便是哗哗流血。

        从倚在窗边的青涿视角来看,就是一个浑身浴血、一个阴气裹身,黑与红交杂在一起,酿成一味罪孽深重的陈酒。

        其实本该这样。荣婆与方茵的深仇大怨、因果报应,又关余盈水什么事?凭什么让她成为牺牲品?

        到底还是鬼婴技高一筹,只剩一柄,不,半柄桃木剑防身的荣婆节节败退。

        眼看着那硕果仅存的半截木剑也爬满深黑的焦痕,鬼婴的森森利爪已经挥出,马上就要挖下荣婆的一块肉……

        一道裹着淡淡血腥味的轻风随跑动卷来,青涿两只手各伸出两指夹着张黄底红字的符咒,分别用力拍到了鬼婴的左右脑上。

        ——唉,可惜了,他没有荣婆那样隔空驱符的能力,不然这场面还能更酷一点。

        “啊啊啊啊啊啊!!”鬼婴的高分贝尖叫立马贯穿在场二人的耳朵。

        只在这一瞬,它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噼啪噼啪的爬地声比平时快了一倍,肆意发泄着痛感与急躁。

        而那两张黄符此刻也焦黑了一大半,有如被火焚过一般,化作灰黑的纸灰掉落在地。

        事到如今,荣婆要再分不清哪边是人哪边是鬼,就得从产科右转到脑科去看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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