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混浊不少的眼球满怀复杂地看了眼青涿,扯了扯嘴角,“……谢谢。”
青涿则没理会她的道谢,更不耐烦像上一轮回那样点醒她。
对于荣婆这个学艺不精、害人不浅的伪道,要不是他单枪匹马搞不定鬼婴,哪会浪费两张符纸管她死活。
正在这时,狂躁不安的鬼婴又倏尔出现在了屋子正中央的位置。
诡异中带着一丝温暖的红光铺洒在它头顶,它恢复了胚胎最应有的蜷缩姿势,只除了一颗脑袋高高扬起,灰白的眼珠爆发出汹汹恨意,眼神粘在不远处二人身上。
它被横插一脚的青涿害得元气大伤,光滑的脑门上还留下两块长方形的焦痕,便暂时歇了继续斗法的心思,休养生息起来。
荣婆哪能由着它养精蓄锐?拖起同样伤痕累累的身体就想要乘胜追击,却在刚要往前走时被扯住了衣角。
朱红暗影中,女孩的脸颊被描了层神秘的边,一双杏眼盛满了兴味,老神在在道:“别急,先看看嘛。”
就像是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都喜欢看到大人惊愕仓惶的模样,青涿也对自己埋下的那颗地雷威力期待不已。
视野中,鬼婴开始舔舐伤口。
轻薄的眼皮盖住了那双惨白的眼仁,仿若冥想一样的姿态。这种动作放在平时只觉得可爱、圣洁,但搭配上满片满片的血光,却有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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