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走,走到脚底隐隐作痛,然後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海边,天边泛出一点鱼肚白,浪声打在礁石上,像某种没有语言的审判。

        他坐在岸边,风里有海水气味,也有疲惫,cH0U出最後一根烟点上,烟雾飘进眼睛,他也不眨。

        脑袋一片混乱,却又异常清醒。

        那男人在他耳边说的话还在:「因为你什麽都不需要知道。」

        是啊,他什麽都不需要知道,他甚至不敢知道自己究竟为什麽会活成这样。

        他曾经以为慾望是一种自由,可当每一次激情结束後,他却只剩一副破碎的躯壳与更深的空虚,不是没有人对他好,而是他从来无法相信那些好会停在他身上。

        他总是在关系里提早转身,像是不愿意听见什麽真话,他怕对方说「我Ai你」,也怕对方说「你该变一变了」。

        他只想被看见,却无法让任何人真正看见。

        风更大了,冷得让他发颤,他低头看着自己膝盖上磨破的牛仔K,像极了他自己这种Ai法——没补过、没缝过,等它自然裂开,再换一条新的。

        他想起曾经某个冬天的夜晚,阿衡从他背後抱住他,贴着他耳朵说:「你一直用身T说话,可我只想听你说实话。」

        那时他笑了笑,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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