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他不是没话说,而是害怕说出来之後,一切会变得更痛,说出口的脆弱,就会变成武器,成为别人丢下他的理由。
他一向主动,却从来不相信自己会被主动留下。
过了中午,他才慢慢走回家,家里冷清,没有气味,像一个只供睡眠的临时栖身所。
他脱下衣服,洗澡时才发现身上多了几道瘀青,还有背後几处擦伤。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终於低声说了一句话:「你到底还想怎样?」
没有答案,只有他自己,ch11u0着,站在水蒸气缭绕的镜子前,像是被谁看穿却又无处可逃。
他关掉水,没擦乾就坐在床边,那张床曾让他与无数人交缠、喘息、遗忘,却从来没有真正接住过他。
手机震了一下,是出版社的邮件,他的新书通过审稿了,几个编辑写了回馈,有人称赞语言节制中带着情慾的张力,有人说书里的主角让人想起自己。
他笑了一下,那笑像一记自嘲:「你们读的,是我写出来的我,不是活着的这个我。」
那瞬间,他忽然想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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