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影没存,他随手删掉。

        走出厕所时,他对吧台说:「他叫什麽名字?」

        「谁?」

        「刚刚那个戴鸭舌帽的。」

        「我们这里有好几个这样的人。」

        他笑了笑,转身离开,那晚的他,像刚从地狱里被C出来,又装作没事地回到了街上。

        这是一场没名字的xa,也是一场对自我价值的残忍确认。他从来不缺X,只缺能留下来的人,可他最怕的,就是那个人真想留下。

        街上有几家早餐店刚开门,白sE灯光像是清晨的假象,无法照亮他T内那一块仍在淌血的空洞。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身T像被谁翻搅过,灵魂却空荡荡的,连一点声音都回不来。

        他走了两站路才打开手机,看着通讯录里那些熟悉又疏远的名字——傅生、阿群、阿衡……每一个都曾拥有过他的喘息与眼泪,可最後留下的,只有各自的沉默。

        他滑着萤幕,指尖停在「傅生」那行上。那人说过:「我不想当你夜里想C的那个,我想当你天亮还想靠近的人。」

        可他从来没给过任何人天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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