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狱医提着药快步到他跟前来,态度十分隆重小心,谢如月迷糊间觉纳罕,忽然看见一双流云乌金靴踏进牢房。

        他的呼吸绷住了。

        潮湿的眼睛裹着汗,他艰难地一寸寸往上看,狭小天窗漏下的光稀薄,艰涩地照亮了一半的俊秀面容。

        高瑱走进牢房,披着月光来到他面前蹲下,接过了一旁狱医的药碗:“孤来,退下吧。”

        牢房中的无关人快速退出,谢如月的视线胀满了高瑱的脸,当人真到了眼前,他却张不开干裂的嘴唇。

        “怎么发烧了。”高瑱上半张脸隐没在昏暗中,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动听,仿佛蕴含着百转千回、涓涓不断的情意,“如月,张一下嘴,来喝一口药好不好?”

        谢如月怔怔地张不开,高瑱便腾出手去轻掰他下颌:“乖,不喝会病得更严重。”

        唇瓣张开时,谢如月先嘶哑地发出声:“殿下,真的是你么?”

        一勺药顺势喂进口中,他抿着甘苦,听着柔声:“是我,别怕。”

        谢如月想抬起手摸摸眼前,铁链箍得太沉重,他抬不起来,只能带着哭腔喘息。

        “傻孩子,身上是不是疼了?”微冷的手抚上他沾满血污的脸庞,“抱歉,若不是我,我们如月也不必在此受苦,你可有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