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对距离没什么概念,加上有车子接送,且惠并不觉得京市有多大。
在江城生活了九年,她再回来,经常被天远地远的路程吓住。
在京市,一个小时之内能到的地方,那还算是近的呢。
到的时候已近中午,火辣的日头晒得且惠眼晕,她打着伞下了车。
黎叔还在后头交代保安,说老社长的那座小院儿,以后就由钟小姐住着了,麻烦多关照。
保安接了他的烟,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起来,说没问题。
里头难进车,黎叔帮着且惠把行李箱搬到门口。
这里墙矮屋阔,两层高,是当年很流行的苏式建筑,经年的松影草影连成了片,院内此起彼伏的绿荫,烈日晒在半旧红墙的爬山虎上,热意瞬间被驱散了大半。
石阶上生出浅淡的苔纹痕,且惠站上去,低头看了很久。
再仰起脖子时,她问:“黎叔,楼上以前住着谁啊?”
黎叔想了想,“好像是老主编姚梦吧,我看姚家的亲戚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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