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儿妈有几个远大理想:给铁蛋儿盖三间砖瓦房,把山丹供上大学,给小闺女找个好婆家。

        她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劳作,除了地里的庄稼。她还起早贪黑地养了几十只兔子、十几只鸡,外加一头猪,没有喂食的东西,她天天和铁蛋儿、艾莲从地里拔野菜回来喂。

        艾莲和毛蛋儿的妹妹铃铛都不是学习的料,把山丹和毛蛋儿的好学生打的名声生生给毁了。老师们说什么也不相信她们两个会是山丹和毛蛋儿的亲妹妹,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上到小学三年级,两人就没有脸面再上学去了,两人都回家务了农。

        艾莲人高马大,有的是力气。每天一大早半个钟头,指定一口袋猪草扛回家。

        加上地里干活儿时捎捎带带的拔草,家里的牲口和鸡都有了吃食。

        只是艾莲的小手因为过重的农田劳作而变了形。

        铁蛋儿妈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小闺女的,但要想人前显贵必须背后受罪,这一直是铁蛋儿妈的信念。

        铁蛋儿妈为了省两毛一斤的煤油钱,每晚连煤油灯都舍不得点。劳作完,孩子们入睡了,她还在黑灯瞎火借着月光手磨土豆粉。她把人不能吃的地里收回来的小土豆和残次品清洗干净,一颗颗用手在一块铁片钉的磨擦板上磨碎,这样过年的土豆粉就有了着落,猪啊鸡啊的也有了土豆渣的吃食。只是琐琐碎碎的小土豆不好抓牢,锋利的擦板把她的手擦出一道道血口子。

        “麻绳绳总从细处断”。那天,艳阳高照的大晌午,暴雨说来就来,一上午在地里劳作的铁蛋儿妈为了不被雨祸害了一羊圈的羊粪,大雨下来时还在拼命收羊粪,短短几分钟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

        晚上,铁蛋儿妈开始发烧,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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