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似有所感,斟酌一番,道:“可法外也有情,我觉着规矩礼数是做给外人看的,外人看了,觉得你端庄有礼就够了,对着自己人不必太过严苛,不然岂不是显得太过不近人情?守规矩讲礼法虽能体现一个人的素养,得好名声,但同时也在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此日后谁还敢接近?”

        她始终觉得,礼法规矩一定要学,但不能过于严苛,不然跟移动的礼法戒律书有何区别?

        宴姑姑望着她认真澄澈的眸子,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当年那个人厉声斥责自己的话语。

        他说:“你就是太死板,女官怎么了?谁规定女官就不能做王妃了?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像座冰山一样,除了本王谁还敢要你?”

        他还说:“一别经年,你依旧守着你的礼法度日,看来今生你我注定是有缘无分。只望这次沙场征战归来,你能寻个你认为合适的男子相伴,我也好断了这份念想。”

        其实那时她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为他逾越一次,可谁又会想到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沉浸在回忆中,宴姑姑渐渐红了眼眶,总是矍铄的眼中溢满悲凉与伤痛。

        察觉宴姑姑的反常,夏禾停下抒发,担忧地扶住她,唤道:“姑姑?”

        她不由自主放低了声音,就怕惊扰到宴姑姑,因为此时的宴姑姑看上去实在太脆弱了,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风吹散。

        听得她的呼唤,宴姑姑缓缓转头望向她,哀戚笑道:“你说得对,自始至终都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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