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夏禾心下慌乱,姑姑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悲伤?姑姑虽然看着自己,但她总觉得,那迷蒙的目光是在透过她看着其他什么人。

        宴姑姑没有回应,她挣开夏禾的手,仰头望着天边的新月,蹒跚前行,边走边念叨:“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可惜我参悟得太迟,而顾淮逸你走得太早……”

        听着这沧桑悲凉的话语,夏禾蓦地红了眼眶,那个顾淮逸是谁?是姑姑心悦的人吗?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吗?

        种种疑问浮上心头,夏禾抹了把眼角,忙追上去搀扶住宴姑姑。

        回到草叶庐,宴姑姑依旧神魂不属,双眼死寂宛如一尊木偶,夏禾忍着担心与疑虑,伺候她梳洗更衣,亲自照看她直至睡着,而后又嘱咐白雀与黄莺好生照看,这才去净房沐浴,回房休息。

        坐在窗前擦拭未干的头发,夏禾想着宴姑姑的话,心中久久无法平静,我一直以为宴姑姑是个无欲无求,不沾染红尘的人,却原来,她不是不沾染,而是心中那人早已逝去,只留一份念想虚度余生,心中凄苦不知几许。

        若非今日宴姑姑有感伤怀,无意间泄露一二,恐怕谁也看不出她的苦吧。

        “顾淮逸到底是如何的一个人呢?竟然能让姑姑为他守一辈子。”夏禾不自禁喃喃自语。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在说什么?”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夏禾一抬头,就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吓得她赶紧起身躲到一边。

        俞飞璟落在窗台上,从窗外跳进屋里,挑眉笑道:“反应挺快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