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小白脸大概都长的差不多?

        醉月公子也不用任何人引着,径直在软塌上坐下,将琴放在桌上,那情态完全不似一个风月场里曲意逢迎的琴师,随手拨弦试琴,很有种孤芳自赏,你爱看不看爱听不听的意思。

        “随便弹吧,”乐云盯着他瞅了几眼,心情复杂的在他眉宇间流连了几圈,脸色有些发沉。

        只是她没等理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心情压抑,就被一道火一般的视线,灼的脑壳要漏了,只得硬着头皮跟视线的来源对视。

        讨好的笑了下,糟心的盼着冰戏赶快开始,她办完事儿,好回家给醋意溺人的心肝儿好好解释。

        琴声悠然而起,青白纤瘦十指,压在琴弦,前一声余音尽去,才肯拨动第二下,莫名的慵懒孤傲。

        乐云坐在桌边,本欲将狐裘解了,却没有动,她看着这人的眉眼,这人微微侧头的样子,与脑中闪过那狗皇帝的模样重合,手痒的心惊。

        这种气质,应当是很吸引人的,想叫人去打扰,去打破,去……玷污,甚至去撕碎,看他寡淡的神情裂开……

        “出去!”乐云站起来,狐裘的袖口将茶杯带掉地上,瓷片碎裂的声音,骤然将乐云竭力压制的暴虐掀起,她赶紧去搜寻山奴的影子,见山奴朝她走过来,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才将将稳住心绪,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琴声戛然而止,醉月公子从进屋到出门,始终一语未发,连抱着琴被赶出门,都没有破坏那拢在周身的素淡气质,不得不说,这丽人坊一个妓馆,能做到皇城头一份,但这“丽人”的各方面,都是别家望尘莫及。

        乐云强压着烦乱的心绪,冲山奴硬扯了一个微笑,吩咐丫鬟道:“去将香炉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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