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敲门声再起,一个百转千回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醉月可是有哪里伺候不周”也没等乐云道一声进来,一个女人便推开了房门,声如其人,虽说脂粉气呛人的很,可道一声风情款款,不为过。

        “他就是那副死样子,要是伺候的不周啊,贵客可不要跟他计较,我叫彩云来给贵客唱个小曲?”女人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可没这么想,醉月在楼里也是名气响当当,专爱他那冷淡调调的人可不少。

        只是客人终究是客人,她们心里骂娘,面上也总要奉承着。那女人凑近乐云,被山奴挡开,也不恼,而是抻长了脖子对乐云说:“彩云性子可不似醉月那个死样子,爱笑又……”

        “不必了,”乐云心绪这会儿功夫,平复了不少,“我是看冰戏来的,不必叫人过来了。”

        眼瞅着女人眉梢挑起嘴角下垂,显然是要不乐意,乐云掐了掐眉心,又到,“上一桌酒菜吧,诱仙味。”

        “唉?唉!”女人马上喜笑颜开,诱仙味是丽人坊的套菜,很是出名,最重要是——贵,可比点个琴师赚的多了。

        打发走女人,乐云拽着山奴进了隔间,一转过隔扇,她就扎进山奴的怀里,头扣在山奴的胸口,鼻翼充斥着着山奴的气味,乐云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山奴微微蹙着眉,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但他能感觉出乐云的情绪不对劲,便什么都没说,抬手将乐云轻揽着,垂头用唇贴着乐云的头顶,无声安抚。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乐云不得不感叹,山奴真是总能让她窝心不已,哪怕疑惑明显,却连沉默都跟她押着韵,她现在确实一句话也不想说——她怀疑自己不正常。

        她方才见那琴师的样貌和气质,除了心绪烦乱之外,竟然想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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