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谋把门关上,给她找拖鞋。找的时候他蹲着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啦?”
施念又轻声说:“没事呀。”
这个尾声“呀”令他心头一颤。郁谋察觉到了什么,坚持问:“你在紧张什么?”
施念眼神本来都飘到郁谋家的楼梯了,她觉得他家楼梯的设计很好看,那种镂空的感觉;还看见楼梯下圆厅里摆放着一架很古朴的钢琴。而后意识到什么,立马把眼神收回来,只局限在门厅这一方块内,哪里都不敢多看。
郁谋没找到她可以穿的拖鞋,干脆把自己的鞋摆她脚跟前。他站起来,“到底怎么了呀,和我说说,嗯?”
施念假装没听见,低头去换鞋。被郁谋扳直身体:“等等,先别换。你是在害怕吗?怕什么?怕我?”她该不会是把自己想成那种人了吧。家里的确就他俩。而且他刚刚……的确不太正派。
施念本来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可他又把她的种种反应往他自己身上揽,就像他昨天一样。于是她赶紧解释:“不是的不是的。”
“你刚刚输密码嘛,这是隐私,我肯定不能看啊。”她支吾道:“而且……你家哪儿哪儿都看着贵贵的,我怕不小心给碰坏了还得让我妈赔。”
之前施斐总说,姐,你总不来找我,是不是瞧不起我,不愿意跟我玩儿。总得施斐来找她,上赶着她。
其实恰恰相反。理由却说不出口。
她很早的时候去找过施斐几次,那几次的经历都不那么令人愉快。施斐家也很高档,是市中心的复式,从小区,到装修,处处透着有钱人的感觉。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她大妈的反应很令她伤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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