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拍了拍他的后背,苦笑道:“你这小子有什么不敢,当年跑到安西去,不就是和朕置气。”

        他携着儿子往殿中走,一边感叹:“不过你在安西打的那几场仗着实漂亮,不堕先祖之威名,有子如斯,朕甚感欣慰。”

        “阿耶谬赞。”

        皇帝语重心长道:“如今河朔三镇节度使府内乱,群盗蜂起,边患屡兴,朝廷一将难求,朕的社稷江山,往后还要多多仰赖你。”

        太子要他交虎符,皇帝的意思却是要他继续统兵,这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桓煊目光微动,行礼道:“阿耶言重,儿臣惶恐。”

        两人走进殿中,皇帝拉着儿子连榻而坐,命黄门摆膳奉茶:“本该与你痛饮几杯,奈何医官叮嘱了不能饮酒,只好以茶代酒。”

        桓煊道:“阿耶的风疾可好些了?”

        皇帝苦笑了一下:“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待你阿兄昏礼后,朕便住回温泉宫去。”

        正说着话,宫人捧着盘碗、食案走进殿中。

        皇帝道:“先用膳。今日没有别人,就我们父子好好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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