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怎么说?”贺云樱大大方方地迎上去,摆手示意月露不必跟着,先将院子里泼洒的水盆花瓣收拾了。自己脚步不停,甚至到萧熠跟前也不驻足,而是继续往春晖堂走。

        萧熠面上神色不动,也看似自然地转了身,与贺云樱并肩同行:“母亲这些年的底子亏损有些重了,还需好好调理。”

        这话昨天季青原已经说过了,萧熠现在再说一次,像是废话。

        但贺云樱心思微转,就明白了他为何铺垫,略略斟酌一瞬,还是暂时当做没有听懂,随口应声敷衍了两句,便到了春晖堂。

        进门便见季青原已经行针完毕,正在收药箱。

        霍宁玉面上有些倦容,不知是因着行针治疗,还是先前情绪太过激动。

        但见到贺云樱进来,神色又有些复杂,欲言又止:“樱樱……”

        贺云樱主动上前拉了霍宁玉的手:“母亲先前到华阳,定是有不得已的难处,我明白的。如今您与兄长母子团聚,我只有为您高兴的,以后也会常常给您写信的。”

        “写信?”霍宁玉愕然,不由看了一眼旁边的萧熠,同时反握住贺云樱的手,“写什么信?你不随母亲一起去京城么?”

        贺云樱轻轻摇头:“我不舍得华阳,也不舍得蓉园。母亲只管安心去京城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霍宁玉仔细去看她的神色,柔声再问:“樱樱,你是不是害怕去京城?不用怕,母亲会照顾你的。虽说华阳是好地方,但你三叔三婶马上也要进京了,你一个人怎么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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