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老王妃过世都快十年了么?

        但另一层尴尬还是在心头的。

        即便这是自家侄女的院子,到底刚才说了宁夫人不好听的话,再加上满头的脂粉水还湿哒哒的,叫外人瞧着也太难堪。

        索性硬撑着甩了一句,“到底谁为你前程着想,你自己琢磨罢!”的狠话,贺三太太便甩着水珠子,顶着残花瓣,半怒不怒地匆匆去了。

        而有了这略略缓颊的几息,贺云樱的心绪也迅速平静下来。

        义母的真正身份既然是霍宁玉,那也好。

        她重活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旁的软肋了。

        “让兄长见笑了。”贺云樱的目光重新转向萧熠,明艳的小脸上笑意盈盈。

        她一改先前的淡漠甚至推拒,语气里再添了三分亲热:“我这婶子脑子不清楚,不要理她。对了,季先生可给母亲再请脉了么?”

        不只是圆润流畅地应了这兄妹之称,甚至热络亲近得好像原本就是一母同胞似的。

        萧熠唇边仍是温和微笑:“已经为母亲复诊过了,现下正在行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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