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贺从微双手的掌控,钟萄难以支撑地歪倒在床上,蜷缩起身子。
他把自己缩成一团,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手指紧紧攥着薄被一角,很不体面地首先跟贺从微道歉:“对不起……我……我知道你出了钱的,可是……”
钟萄满是泪痕的脸上写满了“我做不到”,他不用把这句话说出口,瞎子都能够读懂他的意思。
贺从微和钟萄的关系,始终逃不开一个钱字,不管是先前的“出手相助”,还是这次的肉体关系,都与钱有关。
这笔钱又有多少呢?——十万。
这样的数字,在贺从微的每日生活的细节之处反复出现,但绝不包括床上——不是说他的作风多么正派律己,而是他之前包过的人都知道“知情识趣”这四个字怎么写。
钟萄是个意外。
贺从微想:是不是这个意外本来就不应该出现,现在结束这段还不算开始的关系也还不晚。
贺从微跨下床,穿回他那身深灰色的西装,临走前脚步停了下,回去面无表情地给钟萄盖上被子,没有说再见,转身离去。
他盖被子的举动似乎勾起了钟萄某些遥远的记忆,让他顾不上疼痛,从床上坐起来膝行两步,拉住贺从微的衣角,语气里带着哀求,“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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