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奕枳的父亲在两年後也心怀着对妻子的愧疚撒手人寰,奔赴於h泉下相聚,把称作“未来”的一切继承给他。可笑的是,几乎从未说过话的舅舅,成了奕枳唯一的监护人。

        迟懋看向奕枳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让少年蒙昧的感情,年幼的奕枳只隐约知晓他们两家存在隔阂,而不知道,在这场厚障壁形成前,是奕家和迟家漫长的战争,最後以迟念和易楷的婚姻作了结,烈火的余温从未在废墟中熄灭,甚至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迟懋长得与他心Ai挂念的母亲相似,而奕枳则是父亲奕楷的翻版。当奕枳凝视着迟懋时,会感到原来躺在病床上的母亲仍茕茕孑立於世间。当奕枳伸出手,抖着声音喊出第一声“舅父”,迟懋也第一次望向他,他跨过两个人无可逾越的鸿G0u,则看见了那个垂垂老矣,曾迫害自己至亲的人,和属於奕家权力和血脉的延续。

        迟懋坐在他的位子上,双手撑在大班台橡木桌,双眼不带感情,却在暗中正打量着他。和奕枳一样,透过眼眸揣摩着对面的心理。

        即使在同一座城市里,他们也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两个人之间形成的气氛严肃又不安。

        不愧是40岁的老Alpha,果然b他更适合呆在这种y朗而沉闷的环境中。

        无事不登府,在自己的地头上,奕枳也不好当面和长辈过不去,他乖巧地坐在了总裁桌对面的椅子上。

        “舅父,最近还好吗?”奕枳问了一句废话。

        “一切顺利。”迟懋说:“你呢?我听闻你跟鹤默闹矛盾了。”

        迟懋几乎不g涉他的家里长短,他这麽一开口绝对是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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