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舅舅迟懋打来的,他的嗓音低沉,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不怒自威:

        “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公司。”

        “公司?回哪个公司,你的还是我的?”

        “你想来我的公司也不是问题,能不能平安无事地出去就看你自己了。”迟懋嗤了一声,继续和他扯;

        “如果你不想浪费Alpha早上七点的,不过在你身边的人是谁我可说不准。”

        “切,少来这套,那种鬼地方我不想去第二次。”奕枳没好气地说。他可不想大清早进娱乐城被那些媒T抓包做头条素材,更何况要面对的人是他的舅舅,指不定又像中学生渡过易感期的那时候一样,把他关进小黑屋里做什麽变态的惩罚。

        “那就老老实实给我回来。”迟懋说罢,便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奕枳驱车来到公司的时候,秘书告诉他:“迟先生在办公室里等你。”

        他点点头,表示知晓。当奕枳打开门,看见他舅舅的那一刻,站在窗边沉思的迟懋转过头,也看见了他。迟懋今年40岁,是浮城五大上市集团中的唯一的夜总会的总裁,也是他母亲的长兄。

        母亲在奕枳14岁的那年离开了他,在母亲的葬礼上,奕枳第一次见到迟懋。他穿着全黑的西装,从一辆旧凯迪拉克推开车门下来,奕枳的视线穿过汹涌的记者团和人群看见了他,一霎那,奕枳有种心脏被揪住的钝感——迟懋和他的母亲长得实在太像了,相似的五官,包括棕褐sE的头发和深红的眼睛,如出一辙。以至於少年的每段时间,奕枳都不敢细看他的脸,害怕会在一瞬间便看见母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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