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中虽轻蔑,他面上却装得极好,盯着慕容辩双眼,似乎颇为无奈道:“孤的衣袍也湿了。”

        慕容辩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未脱油衣,带着一身的雨水便往姚桓怀里钻,立刻慌乱地想请罪,话未出口,乍然间又想起什么,脸颊于是更红了些:“是我疏忽,我服侍惟让更衣可好?”

        姚桓轻轻一挑眉,不置可否。

        慕容辩壮着胆子将手探向他腰间的玉带,见他既没开口也没动作,便知是默许了,心下顿时一喜,生怕他反悔,赶忙将那条玉带解下,接着便帮他去脱被雨水沾湿的外袍。

        但当指尖触碰到中衣的衣襟时,慕容辩的动作忽地又停下了。

        他犹豫片刻,极小声道:“惟让,你坐到案边可好?”

        姚桓仍旧不言语也不动,待慕容辩眼中的渴求与盼望因为长久的静默渐渐化为哀求,才勉为其难地慢慢踱到桌案边坐下,一手扶住案边,身子则向后靠着椅背,是个静观其变的架势。

        慕容辩见他好歹没有拒绝,总算长长松了口气,随即便开始解自己的油衣与斗篷,露出这两重遮盖之下的一席月白色长衫。

        长衫衣料华丽,甚至简直称得上奢华,是极挑人的款式。可慕容辩那一张脸生得妙,身段也好,到底压住了这身衣裳,活脱脱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姚桓见此,微微眯了眯眼——上午饮酒的时候,慕容辩穿的可并不是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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