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辩闻言一怔,神思恍惚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般道:“不错,不错,是我认岔了。”

        认错了人,他很显然有些失落,很快又补充道:“我记着就是这棵,应当不会有错。”

        他随即松开拉着两人的手,快走两步上前,在梨树下伸出手去,开始摩挲着干枯的树皮喃喃自语:“我记得留了记号……记号……”

        看样子,似乎是非找到那记号不可了。

        姚桓对哄疯子没什么兴趣,只站在原地看着他自娱自乐,慕容协迟疑片刻,却是跟了上去,也装模作样地找起标记来。

        恰巧此时天气突变,原本还算晴朗的天霎时间遍布乌云,天色暗得要命,一股大风刮过,又带下几滴冰凉的雨珠。

        姚桓看出山雨欲来之势,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劝这兄弟俩早些回去,就见慕容协用暗藏在手中的玉斧刮破树皮,刻了个不怎么规矩的圆,紧接着语气欣喜道:“皇兄,你来瞧这里。”

        慕容辩原本正踮着脚往高处摸,听慕容协一说,忙凑过去,瞧见那圆,并未发觉那痕迹新鲜得刺眼,登时分外得意到:“我便说是这棵!”

        慕容协笑着摇头叹息:“唉,到底是兄长记得清楚,叫皇弟我自愧弗如。”

        “不过——”他话风一转:“眼看着要变天,树既找到了,咱们不若先回房,等会叫下人们将酒起出,在凉亭内煮酒谈天赏雨,岂不美哉?”

        慕容辩闻言面露踌躇,手仍旧按在树干上,显然是不愿意走:“这酒当初是我亲手埋下,如今也该由我挖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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