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叫姚桓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他授意朝臣逼宫是篡逆,同妹婿的兄长媾合是悖礼,此时若再非要装什么忠贞之臣,未免虚伪得过了头,当下缄默片刻,便应了慕容协的请:“臣遵命。”

        “正该如此。”慕容辩显然快活极了,笑着走上前来,一手拉住他,一手拉住慕容协,就大步往别院的西北角走去:“走,前岁埋的那十几坛青梅酒该酿好了,今日便都起出来,咱们喝个尽兴。”

        姚桓由着他拉着,心中却满是狐疑——慕容辩这段话说得落落大方,就如寻常人一般,甚至连前年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也不像心恙之人,莫非背后还有什么隐情?或是……

        余光扫过慕容协,他不动声色地思索着。

        还是这对兄弟谋划了什么,有意演戏给他看?

        也不对——若真是如此精密的筹谋,就不该出这么大的纰漏。

        他反复地猜想,又反复地推倒重来,始终敲定不了答案,拢在袍袖里的手不由慢慢按上腰间剑柄,是要以备不时之需。却没料到经过一颗梨树时,走在前头的慕容辩忽然停下脚步,偏头对着慕容协迟疑着问道。

        “惟让,那时我们是埋在这树下了么?”

        慕容协轻笑着摇摇头,温声道:“皇兄,你认错啦,我是伯和。”

        他随即向姚桓一指;“这才是惟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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