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至冬时,多托雷为了实验,还曾经将我的头跟身体分开过。」

        「我口味没这麽重。」

        「你经常夸我眼睛好看,不如趁这次机会给你保管,拿去放壶里当装饰,嗯,那小精灵的表情肯定很有意思。」

        我无力地纠正他,「我说过了,我才没有这种兴趣。」

        我想起之前看过生论派学员写的一篇论文,如果身体的器官有百分之八十都被换掉,那他还是原本的他吗?

        他定定看了我许久,轻笑,「想不到啊,被我碰个嘴唇就反胃的人,见到这些场面反而无动於衷,你的大脑构造还真是异於常人。」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实验台很大,我在不影响他输液的状态下,脱掉靴子爬上去,在他旁边躺下。我将他圈在怀里,碰了碰他的鼻尖。

        眼框有点酸涩。

        流浪者警告道,「我还没死,别在我面前哭。」

        「好,我出去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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