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热可可的手突然抖了,方淮套在不合适的大衣里,缓缓抬头,上扬的眼尾有些发红,像挤进了不合适的窝的流浪猫。

        “快喝。要冷了。”他没提别的东西,只是让方淮多喝点热的。

        也许喝点东西就会变好,因为方淮是一个很容易好起来的人。

        新的安检口开了,几个背着大包小包的旅客走了过来,似乎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手上的可可还是热的,但可能只是杯套的余温,方淮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但选择先喝一口。巧克力味的液体不冷不热,划过上颚,黏在嗓子里。

        像那两颗药片一样。

        秦深不愿给信息素,用热可可代替,而他必须承认它的药效。喝着喝着,好像感觉身体真的暖了起来,口腔里残留一丝苦涩,像草药的余味。

        不愧是秦深,连一杯可可,都不愿意给些甜头。

        他再喝了一口,又被齁得呛了声,那件大衣跟着坠了坠,压在肩膀上,死沉死沉的。

        像要捂住后颈的腺体,告诉他不许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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