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涵实在是太累了,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多久,屋里依然是一片漆黑,他彻底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头昏昏涨涨的,甚至比刚睡下时更加疼,他只记得睡着时似乎做了几个关于哥哥的梦,细节却一个也想不起来了。

        他慢慢地挪动身子,一身的伤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他还是忍着痛坐了起来,因为他现在非常想去厕所。

        “哥,你在吗?”他对着房门的方向喊道,虽然铁链没有锁上,但他依然不敢擅自把它取下来。

        没有人应答,程涵又试着喊了一次,屋外依然是一片寂静,显然程旸还没有回家。程涵犹豫再三,实在是扛不住尿意,他想着哥哥总不会连卫生间也不让他去上,于是伸手把链子从床头解了下来。

        原来还只是下午,屋外半斜的阳光让程涵有一些恍惚,他迅速上完厕所,洗手时他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那一眼程涵几乎要认不出自己,他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梳理头发凌乱地散在头顶上,眼睛红肿,眼角也有些微微发红,白皙的身体上遍布着刺眼的鞭痕,塞在他身体里的那条尾巴无力地垂着,随着他移动身体尖端还有些轻微的摆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一条没人要的可怜小狗。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许久,瘦削得有些虚弱的身体,脸色苍白得几乎看不出血色,脖子上的那根红色项圈被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格外显眼,像雪地里燃烧着的火苗,就快要把他融化。

        他紧盯着镜子里的那个人,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地抬手抚摸颈上的项圈。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柔软的皮革,程涵像是被火星烫到,迅速缩回手。随后,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又一次把手掌覆了上去。

        牛皮粗糙的质感从指腹传来,皮革似乎已经被皮肤的温度浸透,他能透过项圈感受到颈上的温度。程涵用掌心细细摩挲着项圈,将虎口卡在自己纤细的脖子上,他一下下吞咽着口水,感受手心传来细微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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