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夏自从第一次苦修之後,似乎变了个人,之後的修行,他是主动要求去的。

        淑平虽然担心,但惊讶於他的变化,绍述也夸奖他儿子有志气,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为什麽有这种转变。

        老王对此甚是欣慰,因此给禹夏安排了最好的老师,给他制定了详细的修行计画。

        从一开始修一个月、休养两个月,慢慢变成连续修行两个月、三个月,休养两个月,禹夏年岁加增,修行的时长也越来越长,可是禹夏却似乎越发习惯和耐受,凝明甚至觉得,他有点喜欢上这样的苦行了。

        时光荏苒,终於有一次,凝明一连半年,没有见过禹夏。

        “也不知道这家伙吃没吃东西,那种苦修修起来没日没夜的。”

        这日下午,天朗气清,凝明正在收拾禹夏的房间:虽然他不住这里已经好久了,但因职责所在,凝明还是在他房里打地铺睡,并且总是把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等待着他的归来。

        今夏的日头不毒,只是偏暖,窗上珠帘随着清风微动,把阳光分成一条条道道,游移不定,凝明靠在窗边,用手指往地板上一划,光滑依旧,两指一搓,又觉不出半点沙,但他还是叹口气道:“地该擦了。”

        说着他又出去打水,刚巧游廊下碰见阿徭。

        阿徭已经十七岁了,长得亭亭玉立,是个大姑娘家了,脱了稚气,比以前更美,目闪秋波,体态娉婷,借着暖阳,她一手拿着铜镜,一手在脸上细细擦着胭脂。

        按照狐族十五而婚的规矩,阿徭今年就要住到禹夏的房里了,不过禹夏十五岁的生辰还未过,所以没有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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