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别过脸去,“小娃娃,油嘴滑舌。”
他往东边走过去,那是一条小道,却没再喝止温止尘跟上。他也就认为这老人是个口是心非的,自顾自跟上,果然老头也没去撵他。
他们拐了几个巷子,到了一处非常狭小的茅草房。金水镇中心还有几间瓦片房,这边偏远的,只有茅草屋了。
一眼望去甚至不知道哪是茅厕。
“您一家人住这儿吗?”
“本来镇中还有一间瓦房的,抵债,卖了。”
“抵债?”
“老婆病了,要钱治病,还有粮食,都要钱。但我老婆没救回来,粮食也没剩多少了……现在还……”老人声音有些干瘪,伸出瘦得脱相的手去推那扇摇摇晃晃的木门。
房里一股干草混着血腥的味道。里里外外就两张床,一张灶台,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青年,说是青年,实际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应该是还未及冠。
青年赤裸着上身,左侧腹部绑着条脏兮兮的绷带,上面染着暗红的血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换新的了,可能解开绷带后里面还有化脓。
他躺在床上,看起来奄奄一息,房里进了陌生人也浑然不知,静闭双眼。“我儿子,他昏迷了好些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