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人么,怎么的都不算是个健全的人。事事都得靠着主子,咱们呀,何苦去找那不自在?”王惠侧过身子,用手挡住他丰厚饱满的朱唇,两眼弯弯。
他的脚踩在我的脸上,薄薄的一层棉麻袜子隔不住温热的触感,见鬼的我没有感觉耻辱或者愤慨,只是多眨巴了几下眼睛,“师父,我知道了。”
王惠是带我的师父,进来时有人指点我,让我在他手底下好好做事,一点马虎不得。
才过转角,正要仔细询问要怎么个做法,迎面撞上王惠。王惠二十出头,就坐到了中常侍的位子,在奴才里头算是风流人物,给我净身那师傅收我的那活儿时,也念叨王惠,“你要是之后飞黄腾达,坐到王惠中常侍那般的位置上,别忘了师傅我。”
王惠走过来,我依旧把头低垂着行礼。王惠用他的拂子挑起我的脸,“把眼皮掀起来。”
我这才有胆去看他,直直看见他的脸,一时间发懵,他顺着拂子给我一耳光,“没眼力见的狗东西。”
这就是我的拜师礼,我看见了他的脸,被他眼睛的水光和丰润的朱唇迷了眼,于是他给了我一耳光。
我很幸运,是王惠的徒弟。皇上在王惠出去办事的时候也喜欢使唤我,他是再亲和随意不过的,茶凉了几分也只是嘴上说了,下次照样唤我,只不过我回去会遭王惠好一顿教训。
王惠的教训其实不算什么,同一批进来的小太监和我诉苦,说他的师父让他喝洗脚水,还尿在他身上,就这么湿着身子在院里守一夜。王惠从来没这样对过我,虽然我觉得就算这样也无所谓,他是我师父。
师父教训徒弟天经地义,宫墙里头不比别处,折磨人不见血的细碎法子多的是。
偏偏王惠不这样,他只拿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从肩膀抽到尾椎,再一屁股坐在斑驳血痕上,我四肢发颤抵在地上,多久只看他的心情。
王惠是打小进来的,不同于我已入舞象。他全身都像个女人,藏在衣裙下的屁股也肥大,腰间绅带一系,跟在后边就只能看见那肥屁股了,打在脸上的手心也柔软,不像那些老太监只剩骨头,他通手都是肉圆圆的,简直不像伺候人的。他自小跟着皇上,又惯会讨主子喜欢,因此没受过什么苦,自然心要比我这类奴才高些,手段也更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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