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气犟得很,这点我是知道的,但我偏偏想不出任何办法,以为只有使用暴力才能在此刻赢过他。他被我掐着后颈按在地上,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腿间湿润的穴眼此刻莫过于背叛,但我不在乎他怎么想,只顾得红着眼顶进去,不顾他吃痛的喘息,一点点往绞紧抵抗的穴心里凿。我被他箍得生疼,怒意把我的理智剥离到分毫不剩,粗暴地将他下半身提起,用指腹掐着缩在里面的阴蒂,嘲笑他固执的嘴却配了一副淫荡的身子。
错误的时间配错误的人,我已经没有脸面再将自己称为正确的人。我连那段记忆都记不太清楚,我俩最后一次交合竟然是在那种情况之下,他的表情都因我的自卑和怯懦变得晦暗不明,我没有勇气拨开浑浊的水,只敢妄想着将那坛污水一口咽下。
他小而脆弱的子宫被我像对待一个廉价的几把套子那样使用,平日里我怕他难受,不要说如此剧烈的操弄,连进去都要挑他状态合适的时候,好好安抚一番,才敢小心翼翼地挤进去,每次操到那里都像是要了他的命。现在他被我拦着腰胯抱起来,腿根被我的膝盖顶着无法闭合,额头抵着地面被动承受这场荒唐的强奸。我回忆当时被绞紧的触感,比起出于快感,更像是出于疼痛,涔涔的冷汗淌了一身,都被我当作是情动与示弱的信号。
当然,我并没有因此停下施暴:我太怕他离开我了,那一刻我想不出任何其他的方式还能确保他可以留在我的身边。他的上半身再也支撑不住,胳膊一软瘫在地上,手紧紧捂着小腹,每一次撞击都像是拿铁钩去锨他脆弱的内里。我的阴茎一抽出来,淫液便混着血丝淅淅沥沥地洒到地上。我的巴掌控制不住落在他颤动的臀瓣上,以主人的姿态鄙薄身下这幅肉体。你可以说我不知好歹、说我根本就忘记是谁许给我这些特权,我没法乞求任何人的原谅,因为伤害已经造成了,即便是因为我太害怕失去他了。
看着精液混着血渍从翕张的肉缝中流出来,我才发现自己犯了怎样一个错误。我想去扶他起来却困在原地踌躇。他一瘸一拐地扶着墙走进浴室,吧嗒一声将门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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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昨日发生的事会动摇他踏上这次旅程的步伐的话,未免我也太不了解他。他一定会去,所以我也去了。我踏上同一艘游轮的时候想,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他第二次在我面前离开。
这很像一场一切都不真实的梦境:我根本寻不到他。海水随着大浪一次次扑上我的脸呛得我无法呼吸。偏头痛和年少时的恐慌一起袭来,我毫无招架之力。又是这片海,我不知你究竟想夺走多少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如果我和他一起沉没在这片海里,倒也算是一张华丽的婚床。
一双手,一双和远去的记忆之中一样有力的手,将我从水下拽上来。冰冷的海水依旧打在我脸上,他张开那对苍白的、我亲吻过无数次的双唇说:我没力气了,所以把这当做我的吻吧,让海水再替我亲你最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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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你会不会也像大象那样提前预知自己的死期?
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真正地收到一封信,是由别人转交,寄信的人短暂地失去姓名,递信的人慢慢化作今日的样貌。
我很庆幸他在我做了那样的事之后还带着那封信上了船,但那封信我依旧没读。我怕他在上面说原谅我或者是不原谅我,任何一种结果我都无法承担。自我年少时便伴我一生的愧疚永远失去了发泄的出口,因为我明白了那个对象是谁,也明白了我毁掉了哪对恋人的美好一生。我的自卑、懦弱、丑陋和虚伪让他一次又一次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反倒是我,像寄生虫那样吸食着他的骨血,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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