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穴又窄又浅,我完全没进去都感觉要把他捅了个对穿。肉褶层层叠叠地围上来咬着我,一点不见刚刚被捅穿时的痛楚和挣扎。还疼吗?不疼了,嗯...就是有点酸,还有点胀。肉肉的小手捂在自己小腹,他用另一只胳膊撑起上半身,胆小又好奇地忍不住盯着自己小腹被顶起来的那块,满脸通红,眼神丝毫不敢往下半身的交合处移动半点。我被他搞得也害羞起来,眼睛热热的,只敢扑上去堵住他的嘴,捂着他的眼慢慢开始挺动腰身。这副身体太过青涩,我没磨几下他便哀叫着说受不了了,浅浅的穴吹出一股潮液淋在龟头上,肉壁绞得我腰眼发酸。

        我还是按耐下来等他适应,加快频率之后看他那副快要晕死过去的表情,即使戳到了那个紧闭的小肉环也舍不得插进去。他叫汗水和快感泡发得格外柔媚,像一尾滑溜溜的鱼在我身下难耐地挣动。我愈发大力地将自己顶进去,耻毛把他的腿根都磨红,对方全身痉挛,脖子上的青筋都鼓出来,被我强迫着推上一个又一个高潮。

        布满咬痕的胸口、覆着掌印的腰肢、水淋淋的阴户、夹在我腰侧的双腿,赤裸的身体进入我的眼睛,性爱的痕迹与气息全部被我占领,我的饥饿感与恐慌这时才隐隐消失不见,像在海上颠簸的小船,终于挂上了泊岸的锚点。这时候我们都不装假,在青涩又灭顶的愉悦中交换彼此本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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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果就这样继续下去便很好:我们搬到新的住所、做爱、吵架、看电影、大扫除、度过今年和下一年。如果说是什么打破了这种使我内心丰盈的生活,那我唯有到来生才有机会到我杂乱无章的上一世回忆中翻找。当我身处这种意外丛生的进程中时,我无法做到理智与镇静,意识又慌慌张张地飞出我的身体,以第三者的眼光洋洋自得地高高在上。它不救我、他也不救我,我捏着抽屉深处那颗戒指瘫坐在床脚。偏头痛非要这个时候到来,我没有准备,那封信被我团成一团,扔回敞开的抽屉中。

        我只是想收拾一下屋子而已:抽屉被塞满了,我总不能像自己独居时那样一味地往里填充。当我的手触碰到那一方小小的丝绒盒的时候我的欣喜几乎要冲破天际,因为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遇见他之后,我的懦弱和胆怯总有一位更加勇敢的人来替我承担。

        我将它小心翼翼地摆好,猜想着他会抓住什么样的契机说服我。其实我根本不需要被说服,我甚至在想,是否可以在他把这件事说出口之前抢先他一步。想了又想,我觉得不必要了,我在他面前像个赤身裸体的孩子,不需要装、也没必要装。

        与此同时,我心不在焉地划拉着柜子里的杂物,我的手指又摸到一本厚厚的辞典、和被压在词典之下的、那一封在海水中泡得皱皱巴巴的手写信。模糊的回忆瞬间朝我扑过来,抽屉里的戒指——多么可笑的巧合——我想起在网上发过的那个蹩脚爱情故事:抽屉里的戒指。

        春风街35号是我们家的门牌号。我以为已经破旧不堪的回忆好像被这颗戒指重新唤起了生机,我从未有一刻像此刻这样确信:那双有力的胳膊的主人拜托我把信寄到春风街35号、十几年前尚未建成的春风街35号。

        那封信上说,等我出差结束,我们就结婚。是啊,他要出差,一早就跟我说好了的。我还记得昨天他兴致勃勃地给我看他们这次的行程安排,要坐船,坐船去那座小岛上采风。脑子里除了反复的重演与预测塞不进任何东西,我有些神经质地一遍遍梳理脑子里吊诡的情节,可我越是想,他耳朵上的小痣就在回忆的人脸上愈发清晰起来,那么契合,宛若天生。

        我可能吓到他了,我想,但我又能做什么呢?命运这样玩弄我,还要我怎样呢?我一遍遍重复着你别去,你不准去,委屈的怒火让我难以平心静气地坐下来与他好好沟通。

        其实我也不敢和他沟通,他那么聪明,隐藏无济于事,而我也断然不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关于我难堪的往事,如何出于自杀的企图而连累了一对无辜的恋人。我不值得被救上来,直到遇见他以前我对不起那个人的牺牲,那个人本可以去救他真正想救的人。如果那个人就是他,我想我一辈子都会生活在无边的地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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