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汐闻言,愣了愣,表情慢慢凝重起来:“她怎么了?”
方家好歹也有些权势,方未艾被郁唐扣押了几日便又放出去了,只是自此以后也没了消息,估计是被家里严格看守着。听他这么冷不丁提起,季汐不由得紧张起来。
可郁唐只是来了句“军事机密,少知为妙”便将她打发了。青年松开手,转身上了楼梯,大步走进黑暗之中。
青砖楼里的走廊和夜校的一样漆黑而绵长,头顶昏hsE的灯光照下来,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旧照片的滤镜。那个瞬间,季汐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郁唐好似在和她告别。
这是一场无法挑明的、含蓄而又沉默的告别。
……
后面几日又下了雪,冷了好些时候,到了三月底才彻底回暖起来。
天气放了晴,许多人脱下了笨拙的冬装换上春服,趁着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去户外走一趟。而莘城最受欢迎的踏青地点,则是一座郊区的山头,这山头海拔仅有一百多米,就算是上了年纪也能轻轻松松爬上去。
山顶上面还有个基督教堂和天文馆,倒是很适合约会。
今日休沐日,山上人满为患,沿途的石椅上都坐得满满当当。一身休闲打扮的青年不得已,只能捧着鲜花站在一颗粉霞如云的樱花树下,时不时抬起手腕看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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