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荣正在亭里下棋,这边早就布置好了,所以没有他人来打扰。一墙之隔的偏院却还是时不时地传来一些吆喝声,还有偶尔的训斥。

        说是下棋,段荣的对面没有第二个棋手,那个位置并不是为段行让准备的,其实很少有一个人能坐上那个位置,与段荣好好下上一盘棋。这老人脾气古怪,他不认同的棋手休想坐到他的对面去。

        “爷爷。”

        段行让在亭外站了约有半个时辰,可他祖父却迟迟不打算回头与孙儿打个照面。出门大半年,该做好的事他完成的都不错,可段荣该是什么心情什么态度,他能猜中七八分。这老头性格孤僻古怪,平时极少管理家事,几月前他听闻于缈来信却突然性情大变,还亲手为于缈写了请帖。

        怪事一桩桩,段行让当时正好启程去了塞北宣城,家里便要自己接待“云烟书阁于阁主”。母亲的说辞是于缈求助段家无非是想借款,家中琐事繁多不好接见,才让于缈去塞北段家的偏府寻他。本来拨完款待办完塞北驻地军的事就该回了,介时段荣却寄信让于缈随着他一同回燕州本府,顺带去确认一些事情。

        “让儿......人带回来了?”

        “于渺的话,在府内客房。”

        “嗯。”

        老人声音有些沙哑,四周无下人陪同,他身旁也未有水壶,想必也是好久不曾进食喝水,也不与人交谈,才像现在这样连话也说得生涩。

        “事情确认的如何?”

        “她管家给的药方确实是万泉散。于渺本人不清楚那是什么,当它是单纯能让人静下来的药物罢了。不过好在药方上的药草算是常见,前些日子药用完了,她有些发作,我带她去宣城的药房重新配了一些。”

        段荣终于停止摆弄面前那棋盘,长舒一口气,“症状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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