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段老先生,我父亲已经死了……知道一个逝者是怎样的人,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这古怪老头哼哼笑了两声,没有在意于缈的无礼,毕竟是他先无礼在前。在段荣印象里,于缈是个很懦弱的孩子,不敢忤逆身边任何一个人,父亲,长辈,甚至她的同辈。

        段行让小时候把她叫做没有主见又懦弱的傻子,可如今看来却也不尽是如此。人长大了总是会装装样子,长出一层虚伪的坚强外壳。

        于缈的手指有些颤,不知是由于害怕,还是紧张。

        段行让在别桌显得有些烦躁,段行裕对他的反应总是倍加关注,知道他是在紧张于缈,有些不怀好意地凑近了问:

        “大哥,你在担心那个于阁主?”

        “……你今天话有些多。功课做得怎样?等会儿先生再说你字的问题,等着父亲训你。”

        “切,倒不如说大哥你今日怎和吃了火药似的,一句一个功课,你以前可不这样严肃。”段行裕不以为然道,甩了甩手,“只因为我今日问了于阁主那个问题?”

        “你也不小了,该知道那是失礼!”

        “……我可不信于阁主向大哥你借款的时候,你的态度能好到哪里去。大哥你去塞北前可还对于阁主不屑一顾呢,她该是跪下求你借款了?”

        “……我才不会让女人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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