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之中呆久了的五条律子被房梁上挂着的裸灯泡晃了一下,她眼睛眯成了一道缝,慢慢适应了之后,才逐渐看清自己站的地方。
这是个面积窄小的浴室,空间也就勉强够她站在原地转个身,四面墙壁满是霉点,进门时闻到的怪味大概就是墙壁发霉的气味。角落里不知道是霉菌还是虫子的尸体堆积,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斑驳的墙面上挂着一小块发黑的镜子碎片,她抬头尝试去看镜子时,发现自己头上不远的地方还牵着一片蜘蛛网,吓得她连忙弯下腰扒着洗手池,尽可能地压低自己的脑袋。
这地方,最干净的估计也就是她脚底下踩着的那一小块瓷砖。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头顶上的蜘蛛,拧开水龙头沾湿毛巾,小心翼翼地解开扣子擦拭自己出了汗的身体。这时她才看到,自己没有包扎的手腕上,小臂上以及大腿上都被挠出了不同程度的抓痕,有几处不算严重的破皮,大多数地方都只起了一层红色的小疹子。
她根本没印象是什么时候抓伤了自己。
冷水降低了体温,减轻了皮肤的负担,她却依旧觉得这些地方还在隐隐作痒,不得不把没有受伤的手臂放进冷水里泡了一会儿。
擦干水后,她又看了眼原来手腕上的伤,伤口被换过药,绷带是新的。
五条律子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竟然拿不准自己到底碰见了什么人。
她思忖片刻后重新扣上衣服,擦干脸转过身将手扶在门框上。动作停了一瞬,没有选择再将眼睛重新蒙上,就这么忐忑不安地走了出去。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门打开,眼前只有一眼看尽的破旧房间,没有半个人影。她的眼睛不敢乱动,小幅度地张望了两眼才战战兢兢地走出浴室。不等她走出几步,身后猛然伸出来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她被这突如其来地袭击吓得尖叫。还没来得及反抗,整个人就已经陷在一个坚固而厚实的怀抱里。
相比起五条律子,伏黑甚尔体格异常健硕,被他两只手臂搂住时,她整个人几乎被他提了起来。勉强踮着脚站稳,听见耳边他沉重的声音挤压着她所剩不多的呼吸空间,“我说过的,别摘下来。”他肌肉坚实的手臂牢牢箍在她的腰上,声音和他的身体一样像是被高温蒸发了水分,有种难以形容的干,语气听不出他的心情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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