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来的吧？”
何素拽着他领口将他拖到自己眼前：“我还未问你，你杀我爹娘之时，可也是这般……慈悲为怀？”
还就是为了姚涵来的。
但这话没人敢说。
汉军骑兵突入胡军营地后，胡军理所当然地试图集结起来组织反抗，毕竟胡人自来血勇，没有在自家营地上任人屠戮的道理。然而当何素提着拓乐的人头从中军大帐后跨马而出，带着两队共十人的人马一路穿过连营，击剑高呼：“胡酋已灭！”胡军的士气便注定一蹶而再难振了。
拓乐并非是对汉军毫无防备。他是几十年老将，军纪一向严明，稳扎稳打，从无松懈。只是，大约这便是老人与年轻人的作风区别了：
作为与何老将军对阵数十年的胡人老将，拓乐实在未料得何素决断如此之快，下手如此之狠——明明有坚城之利，却居然肯弃城在后，冒险轻装夜袭；以统军之尊，却居然亲身涉险，谋他项上人头，以振汉军士气——比起他那老成持重的父亲，这位年轻的将军性子里似乎有些剑走偏锋的东西，偏偏在战场上却刚刚好。势如疯虎，无往不利。
狭路相逢，勇者胜。
无法组织起有效反抗的胡军迅速陷入了溃败态势。但胡军的中下士官也并非饭桶，马上想到了放火烧营的对策，企图阻拦汉军的脚步。
只是未料，骑兵并非何素的杀手锏。骑兵只是猎人送进兔子窝里的那只貂，用来赶出措手不及的兔子。兜在营地外的步兵，才是最终吃掉兔子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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